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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上了那身万年不变的油渍麻花围裙,手里握着那把熟悉得如同身体延伸的锅铲。冰凉的金属柄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纯金的军神勋章被他用一个旧茶叶罐子装了,塞在床底下腌酸菜的坛子旁边——总统特批的好锅还没影儿呢,这玩意儿暂时还不如一块压酸菜的石板实在。
铁板烧得滚烫,王大锤手腕一抖,金黄的蛋液铺开,滋啦一声,腾起诱人的焦香。他刚把米饭扣进去,还没来得及翻动,一个洪亮的声音就穿透了夜市的嘈杂:
王大师!王大师!两份豪华!打包!
王大锤抬眼一看,乐了。只见陈教授和那位在指挥中心力挺他的方脸将军(现在知道姓张了),居然双双穿着便装,挤在油腻腻的小马扎上,眼巴巴地望着他的炒锅。两位肩膀上扛过将星的大佬,此刻在油烟缭绕的夜市摊前,和周围光膀子撸串的食客没啥两样。
哟!陈教授!张将军!稀客啊!王大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怎么着国宴没吃饱,跑我这儿补油水来了
嘿!国宴那花架子,中看不中吃!张将军大手一挥,嗓门洪亮,还是您这锅气十足的炒饭得劲!老王,快!饿着呢!
就是!惦记您这口好几天了!陈教授笑眯眯地附和,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不放过王大颠勺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王大锤哈哈一笑,也不废话。锅铲翻飞,米饭、鸡蛋、火腿、葱花在铁板上跳跃、碰撞。他手腕灵活地抖动,时而轻快如雨点(小颠勺),时而沉稳如磐石(控火候),最后猛地一个潇洒的大回环(大翻锅),金灿灿、粒粒分明的炒饭准确无误地落入两个泡沫饭盒。
喏!您二位的‘战术分析’!王大锤把饭盒递过去,开玩笑道。
陈教授接过饭盒,没急着吃,反而指着锅里残留的几点油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王大师,您看这锅底残留的油渍分布,像不像上次战役后,敌军残部在边境线的零星活动态势我们下一步是该‘大火收汁’(清剿),还是‘小火慢炖’(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