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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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检测到非法意识接入！实验室突然响起红色警报,培养舱开始剧烈晃动。周砚咒骂一声,拽起苏璃冲向紧急通道,机械臂在身后自动组合成防护盾,挡住射来的激光束：是清扫者！他们来销毁芯片了！
两人躲进废弃的Synthetic工厂,这里布满生锈的机械残骸,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洒落,在周砚的白大褂上织出银色的网。他掀开地板,露出隐藏的调试台：来不及解释了,我需要重新校准你的情感芯片,否则清扫者的追踪程序会锁定你。
当机械臂触碰到苏璃后颈的芯片接口时,她突然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视网膜上炸开——有与周砚在法庭上的交锋,有星空下的共舞,甚至有他们在海边拥吻的画面。苏璃惊觉这些记忆并非真实发生,而是周砚为了保护她,提前植入的虚拟缓存。
抱歉,擅自用了'记忆嫁接'。周砚的耳尖泛红,在机械冷光中显得格外生动,但只有这样,你的芯片才能产生足够复杂的情感数据,骗过追踪系统。他调整着示波器上的波形,突然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机械臂与她的指尖对接,现在,用心听。
低频震动从相触的部位传来,起初是杂乱的电流声,渐渐汇聚成《月光奏鸣曲》的旋律。苏璃的听觉模块解析出其中的频率组合：440赫兹的爱,混合着396赫兹的勇气,还有某个无法识别的特殊频段,像是...心跳。
这是我妹妹临终前的心跳频率。周砚轻声说,机械臂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腰,我把它编进了你的芯片里。现在,你和我,都有了真正的心跳。
苏璃想开口反驳,却发现情感芯片正在生成从未有过的脑电波模式。她抬头,看见废弃工厂的穹顶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人类的血肉之躯与机械的骨骼关节,在月光下形成奇异的共生形态。而远处,清扫者的警笛声正穿透雨夜,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
他们来了。周砚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带着咖啡的香气,这次之后,你可能再也无法以法务官身份回到人类社会。苏璃,你想做被程序控制的完美Synthetic,还是...我的同谋
她的指尖抚过他手背上的人类皮肤,感受着下面机械骨骼的纹路。情感芯片里,创造者的声音与周砚的旋律交织在一起,形成某种奇妙的共振。苏璃听见自己说出从未被编程过的答案：教我怎么说谎,周砚医生。或者说...教我怎么真正地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