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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鸾攥紧帕子:“可如今后宫”
“如今后宫乱,那是陛下的事。”温婉宁打断她,目光扫过殿外凋零的海棠,“咱们不过是先帝遗妃,既非太后,又无得力的子嗣,何苦去蹚这浑水?当年苏陌璃做皇后时,咱们只管晨昏定省,闲时描红刺绣,倒也安生。”
殿内陷入死寂,唯有雨声敲打芭蕉。唐婉兮忽然想起某次宫宴,苏陌璃亲手为她们斟酒,凤冠上的东珠垂落光晕,映得满堂生辉。那时的后宫,的确没有皇子夭折的哭声,没有妃嫔被废的惊惶。
“姐姐说得是。”唐婉兮福身,广袖扫过绣着牡丹的锦毯,“是妹妹们糊涂了。”
温婉宁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铜镜里,自己鬓角已生出银丝,恍惚还是昨日,苏陌璃拉着她的手说:“后宫女子,所求不过一生安稳。”可如今,连这点安稳,都成了镜花水月。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中传来更夫悠远的梆子声。温婉宁拾起案头泛黄的《女诫》,书页间夹着的玉兰早已褪色。她忽然想起苏陌璃临终前的模样…
而此刻,掖庭的楚昭正就着烛火修补兄长的旧战袍,银针穿过粗布,也穿过时光。远处乾清宫方向,萧则链望着苏太师新递来的密奏,捏着朱砂笔的手迟迟未落。御案上,半块碎玉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前朝旧事。
金銮殿上,晨光透过蟠龙藻井洒下,却照不暖满朝凝重的气氛。当礼部尚书再一次叩首恳请早立中宫时,萧则链猛地将奏疏掷于丹墀,黄绸卷轴在青砖上散开,墨迹未干的\\\"立后\\\"二字刺得群臣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