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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蘅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扶住妆台。铜镜映出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耳畔却还回响着萧千钰的斥责。七年前嫁入东宫时,她也是这般盛装打扮,父亲握着她的手说“务必为太子开枝散叶”。可这些年,无论饮下多少滋补汤药,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殿下别忘了,”她攥着断裂的珍珠项链,声音发颤,“我林家世代忠良,父亲在边关浴血奋战”
“忠良?”萧千钰冷笑,“林家不过是想借东宫巩固权势!”他想起前日朝堂上,林父暗示若再不立储,恐有大臣生异心的场景,“你若再敢为难白浅,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说罢,他甩袖而去,留下满地狼藉。
夜渐深,林若蘅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望着窗外残月。贴身侍女怯生生递来热汤:“娘娘,可要传太医?”她突然抓起妆奁里的银簪,狠狠扎向铜镜。镜面碎裂的瞬间,她仿佛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嘲笑——那个曾在林府花园里纵马驰骋的少女,终究被这东宫岁月磨成了满心算计的怨妇。
掖庭宫内,安明玥搂着昏睡的白浅,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女儿额头还敷着冰帕,稚嫩的脸上满是泪痕。“母亲,爹爹会保护我们吗?”白浅突然呓语。安明玥将她搂得更紧,望着窗外飘落的霜花。她想起父亲被抄家那日,自己也是这般无助。如今,她唯有紧紧护住怀中的女儿,如同护住生命里最后一丝光亮。
东宫深处,萧千钰独自坐在书房,望着案头白浅送他的平安符。绣线歪歪扭扭,却用了最鲜艳的红。他重重叹了口气,摸出袖中林父的密信。信中“速立嫡子以安人心”的字迹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烛火摇曳间,他忽然想起初遇安明玥时,她在宫宴上对自己母后理论的模样和提供治国方案的模样——那时的安明玥,是那么的活波开朗…
霜风呼啸,将东宫的朱墙吹得呜咽。一场关于子嗣、权谋与爱恨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