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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东宫朱墙时,太子萧千钰将鎏金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茶汤溅湿了案头安明玥新绣的鸳鸯帕。太子妃林若蘅垂眸抚着护甲,凤纹霞帔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殿下当真要将罪臣之女提为侧妃?工部尚书贪污拨款和军饷,满门抄斩时安氏侥幸留得性命,已是圣恩浩荡。”
萧千钰捏着奏折的指节发白:“明玥温柔贤淑,又为我诞下白浅”
“贤淑?”林若蘅冷笑,掐着丝帕擦了擦唇角,“不过是仗着女儿在父皇面前得宠。难不成殿下忘了,去年宫宴上安氏那件事?”她刻意拖长尾音,暗指安明玥被指与侍卫私通的谣言——虽然后来证实是华贵妃一党栽赃,但流言如刀,早就在东宫刻下裂痕。
萧千钰喉结滚动,想起安明玥跪在雨里自证清白的模样。那日她浑身湿透,仍死死护着怀中的白浅,说:“妾唯有此女,愿以命相护。”最终还是白浅哭着求到皇帝跟前,才平息风波。
“罢了。”萧千钰揉着太阳穴,“听你的。”他转身望向窗外的冷月,不知安明玥此时是否又在教白浅绣荷包。
消息传到掖庭宫时,安明玥正握着女儿的手绣并蒂莲。十岁的萧白浅突然将绣绷一推:“母亲!明明是爹爹的孩子,为何旁人都唤我‘庶公主’?”她乌黑的眼睛蓄满泪水,“我这就去找太子妃娘娘,求她给母亲名分!”
安明玥慌忙拉住女儿,腕间银镯撞出清响:“白浅莫去!”可小女儿早已提着裙摆跑远,只留下绣了一半的莲花在风中轻颤。
林若蘅斜倚在椒房殿的美人榻上,看着跪在青砖上的萧白浅,慢条斯理地往护甲上涂着凤仙花汁:“想让你母亲当侧妃?”她突然将染着丹蔻的指尖挑起白浅的下巴,“那便背《女诫》,背错一个字,就跪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