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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卑微地跪在那里,高举着那枚象征悔改的昂贵石头,像在进行一场绝望的献祭。周围下班的人流开始驻足,投来或惊讶、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林晚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没有厌恶,没有快意,甚至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上演着拙劣悲情戏码的陌生人。
深秋细密的冷雨丝,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飘落下来。冰凉的雨点轻柔地打在脸上、头发上。
一把宽大的、沉稳的黑色雨伞,及时地、无声地在她头顶撑开,隔绝了飘落的雨丝。伞面微微倾斜,妥帖地为她遮挡住所有的风雨。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自然而然地、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那是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容沉静俊朗,眼神沉稳而温和,只在看向跪在地上的江临时,才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冷冽。
林晚甚至没有回头去看撑伞的人是谁。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只落在江临脸上,落在那个曾经让她交付所有信任、如今却跪在尘埃里摇尾乞怜的男人身上。
她微微侧过头,脸颊几乎要贴上身边男人为她撑伞的手臂。这个细微的动作,充满了无声的依赖和亲昵。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高,在沙沙的雨声中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玉石,砸在江临高举戒指的手上,砸在他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希望上:
江临,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脏了的东西,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手中的戒指,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沾着污秽的垃圾,带着毫不掩饰的、彻底的摒弃,我从来不要。
话音落下,她没有任何停留。在身侧男人稳稳的护持下,她从容地迈开脚步,高跟鞋踩过湿漉漉的地面,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那柄沉稳的黑伞,始终妥帖地笼罩着她,隔绝了所有风雨,也隔绝了身后那个跪在冰冷雨地里、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