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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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惊破寂静,沈慕容颤抖着解开安容音的月白寝衣,指尖抚过她腰间那道淡红疤痕——是去年被明珠的金簪划伤的。窗外雨声渐密,帐幔内交织的喘息声里,他将她搂得那样紧,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揉进这缠绵里。安容音仰起头,望着帐顶褪色的并蒂莲刺绣,恍惚又回到小镇那间漏雨的茅草屋。
然而欢愉不过三日,暗卫的密报便乘着快马追上了祈福的车辇。明珠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鎏金护甲在宣纸上划出五道血痕。返程那日,她故意让车队慢行,想象着那对苦命鸳鸯在府中厮混的模样,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当明珠踹开映雪轩的雕花木门时,沈慕容正覆在安容音身上,凌乱的被褥间还飘着合欢香。郡主冷笑一声,银鞭破空而来,狠狠抽在沈慕容背上:好一对情深似海的璧人!沈慕容被侍卫拖走时,还在拼命回头,却只看见安容音被按在地上,发间最后一支银簪被明珠狠狠折断。
柴房内,沈慕容蜷缩在发霉的稻草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哭喊声。而安容音已换上粗布短打,跪在郡主房门前。明珠慢条斯理地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她脸上:从今日起,你便贴身伺候我梳妆。铜镜里,郡主艳丽的容颜与安容音狼狈的模样交叠,映出的是权力与爱情最残酷的较量。
暮色浸透鎏金窗棂时,明珠捏着翡翠药匙舀起半匙生肌膏,指尖在沈慕容后颈蜿蜒的鞭痕上游移。药香混着她身上的龙脑香漫进沈慕容鼻腔,身后传来安容音压抑的呜咽——她已跪了两个时辰,膝盖陷进青砖缝里的碎石,却不敢挪动分毫。
郡马这道伤,倒像朵并蒂莲呢。明珠指尖突然用力,药膏渗进开裂的伤口。沈慕容闷哼一声,眼前浮现出安容音绣绷上鲜活的并蒂莲,如今却化作身后人无声坠落的泪珠。铜镜里,郡主娇艳的面容与门后素白身影重叠,刺痛他的眼。
此后半月,这般折磨成了日常。明珠总爱在夕阳西下时为他上药,羊脂玉护甲挑开他的衣襟,故意将冰凉的药膏抹在最敏感的伤处。疼吗她呵气如兰,指尖却越发用力,直到沈慕容颤抖的喘息混着安容音的啜泣,在寝殿里织成绵密的网。
这日晚膳,鎏金膳案上摆满水晶肴蹄、蟹粉狮子头。明珠支开所有侍女,只留安容音蜷缩在雕花屏风后。她执起沈慕容的手,将温好的梅子酒喂进自己口中,朱唇轻启:郡马可要尝尝沈慕容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唇瓣,喉结滚动着咽下这口带着情欲的酒。
喂我用膳。明珠突然跨坐在他腿上,绣着金线鸳鸯的裙摆铺展如霞。沈慕容机械地夹起玉露蒸饺,却被她咬住筷头拖进唇间。胭脂混着肉香在齿间蔓延,他听见屏风后传来布料撕裂声——定是安容音攥紧了粗布裙摆。
当明珠的舌尖缠上他的喉结时,沈慕容恍惚看见边陲小镇的月光。那时安容音也是这样仰望着他,眼尾泪痣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可此刻怀中柔软的身躯却在索取更多,温热的吻一路向下,啃噬着他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