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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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搬走后,苏曼也曾提出要离开,说她没脸再住下去。但我那时已经陷入了巨大的精神空虚和孤独中,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哀求她留下,甚至承诺会负责。我无法忍受这片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孤寂,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几乎要将我逼疯。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住到了一起。在她照顾我,我负责她的过程中,我们很快就结婚了。
这场婚姻,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亲友的祝福,只有我和苏曼,以及两个见证的陌生人。当她穿上白纱站在我面前时,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我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曾经是婉儿最好的闺蜜,现在却成了我的妻子。这荒诞的一切,都像一场无声的讽刺。
新婚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像一个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困住。
苏曼不再是那个充满魅惑的红玫瑰了。她变得日常而琐碎,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和我争吵。她会抱怨我的忙碌,抱怨我回家太晚,抱怨我对她不够关心。而我,却再也没有精力去哄她,去迁就她。我的内心充满了空虚和疲惫,对她,我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厌倦。
我曾以为,我们会成为共犯,互相取暖,互相慰藉。但事实证明,我们只是彼此伤害的延续。她会在争吵时,不经意地提起婉儿,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你看看,我当初就说了,婉儿那种女人,心眼多着呢,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每当听到她提起婉儿,我的心就会像被刀绞一样疼痛。那是我的伤疤,也是我永远无法愈合的痛。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苏曼会偶尔露出一种掌控欲。她会翻看我的手机,查我的通话记录,甚至跟踪我到医院。她会带着一种病态的笑容对我说：哥哥,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婉儿,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隐秘的威胁,让我不寒而栗。
我开始失眠,常常在半夜醒来,脑海里全是婉儿的脸。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生气时的样子,甚至是她眼底那一丝我曾经忽略的不安。我开始疯狂地回忆我们在一起的八年,从大学校园到步入婚姻。我才发现,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瞬间,都是那么珍贵。
我发现,我根本就不爱苏曼。我爱的是婉儿,那个被我亲手伤害的女人。我曾经以为,欲望和刺激可以取代爱情,但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得到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和悔恨。
和苏曼的婚姻,对我而言,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我亲手毁掉了我的幸福,现在我必须承受这苦涩的代价。我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活在对婉儿的愧疚里,活在与苏曼形同陌路的婚姻里。我曾是高傲的医生,现在却像一个囚徒,被困在自己亲手建造的牢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