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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菊的花瓣被风卷起,打着旋儿落在墓碑的缝隙里。林默俯身拨开杂草,突然发现第三块墓碑的基座上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利器刻意刮出的箭头,指向墓地后方的老槐树。
不对劲。林默的指尖擦过划痕边缘,石灰粉沾在指腹上,这痕迹不超过三天。
槐树下的泥土有翻动的痕迹。苏雯用树枝拨开浮土,露出半截生锈的铁盒。盒盖上用红漆画着医疗标志,锁扣处缠着已经脆化的胶带。林默戴上手套掀开盒盖,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是三支密封的玻璃安瓿,标签上印着实验样本-1993.12.24,旁边堆着泛黄的实验记录纸。
当年的事故不是意外。苏雯用手机照亮记录纸,声音发紧,他们用患者做低温麻醉试验...纸页末尾的签名被血迹晕染,但能辨认出是录音带里那个沙哑声音的主人。
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的照片显示某私立医院手术室,麻醉机显示屏正跳着-5℃的数值。拍摄时间显示是昨天下午。
二十分钟后,他们冲进医院时,走廊已拉上警戒线。手术台上的患者侥幸生还,但主治医生不见了。护士颤抖着说:张医生刚才接到电话,突然把麻醉机温度调到最低...
监控录像显示医生跑向了地下车库。在地下二层配电室,他们发现墙上贴满了1993年事故剪报。配电箱被人为短路,而通风管道里塞着一台老式传呼机,屏幕闪着新消息:他们终于看到白菊下的真相了。
是那个总工程师的儿子。苏雯调出档案,张医生是他养子,十年前从海外学成归来。她突然倒吸一口气,去年山区县城的设备——调取记录显示是他签收的!
暴雨倾盆而下。林默站在车库出口,看着雨水在沥青地面汇成细流。三十年前被掩埋的罪恶,如今像这些水流一样,正沿着沟壑重新浮现。传呼机又亮了,最后一条消息让林默浑身发冷:
父亲研发的从来不是缺陷,而是能在低温下激活的靶向麻醉剂。那三位不是事故死者——是第一批成功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