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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摇了摇头,接连叹了好几口气。纵使迟钝如我,又怎会不知他三次问我许奕之如何的意思。
爹爹作为太府卿掌天下财脉,周转于朝堂亲王权臣之间,早已陷入淤泥而非一心侍君的忠臣。梁王以权相逼,他便做梁王的幕僚。事情爆发,梁王因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得以幸免,而爹爹势微只能交上财权替梁王担去所有的罪责。
许家是一脉清清白白的忠臣,爹爹是想为我谋求一门好亲事。
而我对许奕之,的确早已情根深种。
看过了京城繁花满园,我又如何会在意太傅府屋檐上那小小的一朵野花。不过是为了寻一个合适的角度,可以悄悄窥得窗缝里那位挥毫泼墨的俊俏公子。
可惜啊,此去边疆一趟,余生恐不能归。
他还不知道,我也曾是个闺中的娇娘。
我沉眠于梦中许久,待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爹爹临刑前托孤于梁王,将我悄悄迷晕从牢中换了出来。到如今,流放的队伍已出城甚远,而我换回了女儿的衣裳成为了梁王的义女。
窗外的大雪不知下了有多久,我藏在植苑里的花儿也不知还有几朵活着。一整个冬日,我缠绵于病榻,只偶尔起身喝茶的功夫在书桌前画上几朵墨色的昙花,又匆匆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