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鼾声依旧。刘生的鼾声依旧粗重平稳,毫无察觉。
张生僵在冰冷的土炕上,像一尊冰封的石像。冷汗早已浸透了他单薄的内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着,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在这死寂的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他死死盯着王生消失的那个角落,那片浓稠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散发着无形的恶寒。
天,快亮吧!他心中只剩下这一个绝望的念头。这地方,一刻也不能多待!
然而,当第一缕惨淡的灰白色天光终于艰难地穿透破窗棂,给这间鬼气森森的厢房带来一丝光亮时,张生几乎是滚下土炕的。冰冷的空气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经。
二
王大哥王生!张生声音嘶哑地喊着,踉跄着扑到王生睡过的角落。土炕冰冷坚硬,那浅浅的人形痕迹清晰可见,旁边散落着几根枯草和灰尘,除此之外,空无一物。王生,连同他那个从不离身的小包袱,彻底消失了,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张生一场恐怖的噩梦。
王大哥!张生不死心,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吵吵啥大清早的……刘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脸的不耐烦,王生他是不是出去放水了他伸着脖子朝门口望了望,外面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晨雾和死寂。
他不见了!张生指着那空荡荡的土炕角落,声音因恐惧而尖利,昨晚!昨晚我看见……有东西把他拖走了!从炕底下!
刘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脸上满是嘲讽:张生,你这胆子比耗子还小!做噩梦吓尿了吧王大哥那么大个人,还能让耗子拖走我看他就是憋不住出去拉屎了,一会儿准回来!这破庙,除了咱俩喘气的,还能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