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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冰冷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里轰然回响——午时三刻!砸炕!烧骨!镇邪!挖尸!金子!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恐惧和贪婪的力量瞬间灌注全身!他猛地从雪地里跳了起来,甚至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雪沫和脸上的疼痛,辨明方向,拔腿就朝着破庙的方向,发疯似的狂奔而去!
来时连滚带爬逃命的路,此刻在贪婪的驱动下变得不再漫长。当他喘着粗气,重新站在那座破败的土地庙前时,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将庙宇的残骸照得清清楚楚,连断壁残垣上每一道深刻的裂纹都清晰可见。
阳光似乎驱散了昨夜萦绕不散的阴森鬼气,但张生站在歪斜的门框前,心脏依旧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积雪反射着刺目的白光。他径直走向那间吞噬了王生和刘生的东厢房。
厢房里,阳光透过空荡荡的窗棂,形成几道明亮的光柱,无数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土炕依旧冰冷地矗立在那里,塌陷处露出的黑色炕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和……污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
午时三刻!张生紧张地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日头,估算着时间。他不敢怠慢,目光在厢房里搜寻,很快在墙角找到了一根粗壮的、用来顶门用的烂木桩子。他抄起木桩,入手沉重,勉强合用。
他走到土炕前,目光死死盯着昨夜王生消失的那个角落,以及刘生被抬走的位置——正是炕面塌陷最厉害的地方!他抡起木桩,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塌陷的炕面边缘!
嘭!一声闷响,腐朽的土坯应声碎裂,扬起大股呛人的灰尘。
张生顾不上这些,如同疯魔一般,抡起木桩,一下!两下!三下!沉闷的撞击声在空寂的破庙里回荡。腐朽的土炕不堪重击,大块大块的土坯和碎砖纷纷崩落。很快,他就砸开了一个足够大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