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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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你会来。我喉咙发紧,手指划过李明手腕上的手表,这是陷阱。
陆沉舟突然捂住我的嘴,指腹压在我唇缝间。楼下传来皮鞋踩碎玻璃的声音,王经理的骂声混着李明的低笑,像两条蛇在草丛里吐信：陆沉舟！当年你藏的东西,以为烧了就没人知道
系统界面在头顶闪烁,这次没有警告,而是跳出个金色礼盒：恭喜！完成‘关键证据收集’成就,奖励：疼痛免疫药剂×1（限时30分钟）。
药剂注射进手臂的瞬间,我感到有股暖流从心脏扩散到四肢。陆沉舟的瞳孔骤缩：你眼睛在发光......
没时间解释了。我拽着他往顶楼跑,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亮墙上斑驳的高考加油涂鸦。十年前的记忆碎片再次拼接：我抱着笔记本在这儿狂奔,陆沉舟的校徽链子勾住我的书包,金属扣迸裂时,他说：去天台,那里有逃生绳。
天台的铁门挂着新锁,油光发亮的锁芯与生锈的门框格格不入。陆沉舟摸出瑞士军刀,刀刃插入锁孔时,我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不是因为疼,是愤怒。
他们来过。他扯断锁头,铁门发出垂死的呻吟,就在昨天。
天台的风卷着樱花扑在脸上,我看见消防栓旁堆着新的汽油桶,桶身上贴着京海律所专用的标签。李明站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江诗丹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陆沉舟,你果然还是来了。
王经理从楼梯间走出,手里拎着棒球棍,骷髅头文身在小臂上扭曲着：把U盘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陆沉舟往前半步,挡在我身前。我摸到口袋里的药剂空瓶,系统倒计时显示还剩21分钟。樱花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而他眼里的红光正在吞噬眼前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