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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撕开衬衫,胸口赫然浮现完整的傩面纹,眼角纹路与祖庙神像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那些纹路正在渗血,血珠滚落时竟化为银砂,在地面拼出子时献祭的警告。
地窖深处传来银饰碰撞声。嫁衣无风自动地飘来,袖口银铃组成个箭头,直指溶洞地图的红点位置。我攥着银砂瓶刚要迈步,头顶突然传来老妪的冷笑。抬头望去,地窖入口悬着那双浸血绣花鞋,鞋尖正往下滴落混着银砂的黑水。
阿杰的指甲再次暴长,这次直接刺破掌心。当他的血触到陶罐阵中央的青铜樽时,整个地窖开始震动。樽内升起团磷火,火光中浮现二十年前的山崩场景:穿嫁衣的新娘被活埋进寨门,她的银项圈在泥土中碎裂,二十三颗银牙扣化作流光钻入围观者的口鼻。
云雀……阿杰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两个人同时在说话。我这才惊觉那些陶罐封皮的人皮面庞,眉眼都与阁楼嫁衣主人神似。
震动加剧时,银砂瓶突然发烫。那些砂砾在空中凝成牛角号形状,直指溶洞方向。我拖着神志不清的阿杰往甬道爬,身后传来陶罐集体爆裂的闷响。腐臭液体漫过脚踝时,听见老妪在极远处嘶喊:生人桩要醒了!
爬出地窖时正值月蚀。嫁衣悬浮在阁楼中央,银项圈上的小陶罐已经碎裂,露出里面缠绕青丝的指骨。阿杰胸口的傩面纹开始往皮下钻,他抓起瑞士军刀就往心口剜,被我死死按住手腕。
寨中铜铃突然同时炸裂。雾霭里浮现无数人影,都穿着
1956
年款式的劳动布工装。他们机械地走向寨门,每个人后颈都嵌着银牙扣。走在最后的少女回头一笑——正是藤箱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