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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喉咙干得冒烟,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孩子……我的孩子……每一个字都像砂纸摩擦着喉管,带着血腥气。
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她用力握紧我的手,仿佛要传递某种力量,却只是徒劳地颤抖着。
晚晚……晚晚……她哽咽着,语无伦次,你别激动……听妈说……孩子……孩子他……命苦啊……生下来就没气了……脐带……脐带缠得太紧了……医生……医生说救不回来了……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医生告知的真相。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我死死地盯着妈妈悲痛欲绝的脸,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但除了深切的哀伤和心疼,什么也没有。巨大的悲恸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压下,几乎将我碾碎。眼泪汹涌而出,无声地滑过脸颊,浸湿了鬓角的头发和冰冷的枕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摇着头,声音破碎,我听见了……我听见他哭了……很小声……我听见了!那声微弱的呜咽,此刻在绝望的深渊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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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恐,她用力按住我颤抖的肩膀,那是幻觉!是太痛了产生的幻觉!苏医生亲口说的,孩子出来就没有心跳了!妈知道你难过,妈的心也碎了……她抱着我,失声痛哭。
幻觉真的是幻觉吗周明华那句冰冷的处理掉呢也是幻觉吗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周明华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深紫色的丝绒套装,衬得脸色更加冷白,头发依旧一丝不乱。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碗,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汤水。她脸上带着一种程式化的、恰到好处的悲戚,眉头微蹙,眼神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甚至……一丝难以察觉的如释重负
亲家母,晚晚刚醒,身子虚,不能太激动。她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让厨房炖了一天的老参乌鸡汤,最是滋补元气。晚晚,喝一点。她看向我,眼神里没有失去孙辈该有的悲痛,只有一种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受损物品的修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