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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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岐不自觉就把手掌重新贴紧了老者的胳膊肘。
明明面前的人已经垂垂老矣,无助弱小的模样却是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被爹娘以无暇看顾为由丢在了乡野老家,被坏孩子们叫“野种”的自己。
脑子一热也好、心疼当初的自己也好,廖岐把老伯往身后拽的同时往前大跨一步,和干瘦男人争辩起来。
愤怒能让人超常发挥,廖岐本身嘴皮子也利索,省城人家少目不识丁的,他引经据典时,围观的人也都听得懂,在他们的帮衬下,干瘦男人只得落荒而逃。
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曾经不解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为何有时候,在你陷入困境时,那些平日里相处甚好之人会毫无相帮之意。
因为难堪。
“野种”难堪,“太监”也难堪,出头之人怕自己被处在难堪之中的人拉进同样的难堪里。
但总要有出头之人,这时平日相处的情分才会控制不住的显露出来,或者说当令人难堪的缘由被摊开在太阳底下,所有人不再讳莫如深,事情才能得到一个妥善的解决。
廖岐不知道自己在未来是否还会做个出头之人,但他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