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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地下室里,霉斑如岁月的疤痕,肆意爬满了斑驳的墙壁,每一处霉迹都仿佛是历史的霉菌在无声蔓延。
张明远静静地躺在一张简易病床上,身体瘦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颧骨高耸,仿佛是岁月与苦难在他脸上刻下的沟壑,右腿截肢处的绷带还隐隐渗着暗红的血迹,那血迹仿佛是历史的伤口,在岁月的侵蚀下,依旧触目惊心。
床头挂着盏煤油灯,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灯影在他凹陷的眼窝里跳动,仿佛是历史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七年了,我终于活着等到了你,”张明远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墙上的满洲地图,地图上用红铅笔标注着十二个地点,每一个红点都像是一颗沉重的泪滴,承载着无尽的悲痛。“这些红点,都是冤魂的埋骨地。”最显眼的是“哈尔滨城子沟”旁边的数字“300+”,墨迹已经褪色,仿佛是历史的褪色,让那段惨痛的过往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模糊,却又永远无法被遗忘。
张明远艰难地从枕下取出一个油纸包,他的手指关节因风湿而扭曲变形,每一根手指都仿佛是历史的扭曲,诉说着他曾经遭受的苦难。
油纸包里是烧得只剩边角的名册残页,纸张焦黄且脆弱,仿佛一触即碎,但能清晰看到“金陵大学林雪”的名字,后面标注着“记忆实验第47号,昭和15年4月15日入室”,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历史的记忆,带着血与泪的控诉。
九月五日夜,月光透过地下室的通风口洒下,映照在张明远苍白的脸上,他突然精神好转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让程墨白扶他坐到桌前,颤抖的手紧紧握着钢笔,仿佛握着的是那段沉重的历史,在泛黄的纸上,他艰难地写下:“1940年4月,我奉命押送12名新京大学学生到哈尔滨。专列行至沈阳时,周墨海带人拦截,将其中6人转送南京。这些学生后来……”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开一大片墨渍,仿佛是历史的泪水,模糊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都成了活体样本……,请组织对我进行严惩。”他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