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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他的手腕,剑穗的蒲公英,轻轻落在他的短褐上:“将军可曾想过,”她的眼中,映着梧桐树的新绿,“若干年后,”“我们的树,”“会变成,”“什么模样?”
宇文渊望着五棵树苗,护心镜的晨露,忽然显形出未来的图景——梧桐树影婆娑,鲛人花泪映朝阳,竹简竹节刻律法,狼尾草浪接草原,梅花香里藏剑痕。而在树下,有孩童追逐,有匠人论道,有江湖客歇脚,有朝堂臣问策,每片叶子上,都映着“护民”的光。
“它们会变成,”他的声音,轻得像片梧桐叶的飘落,“天下人,”“心中的,”“归处。”
是日,寒梧别业的门前,五棵树苗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崔秀宁的梧桐,开始有露珠聚成“谍报”的形状;苏绾的鲛人花,长出了第一片带泪痕的花瓣;王若雪的竹简竹,竹节上隐约可见“均田令”的刻痕;冯妙晴的狼尾草,嫩芽已冒出地面,顶端卷成狼首的模样;陆灵珊的梅花,花苞上凝结着冰晶,竟似惊鸿剑的剑尖。
宇文渊靠在门框上,望着五女像寻常女子般拌嘴、浇水、施肥,忽然轻笑,声如春日的第一声鸽哨。他知道,这方别业,这五棵树,这五个女子,比任何皇权都更珍贵——当护民者能在烟火中栖身,当江湖与朝堂都成为过往,当胡汉鲛人共赏同一株花开花落,这天下,便真的有了永恒的,温柔的,不可动摇的,护民之基。
晨雾漫过寒梧别业时,五女已围坐在门前的石桌旁,崔秀宁的琴音轻响,苏绾的机关匣弹出茶点,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午餐的菜谱,冯妙晴的狼首刀削着木签,陆灵珊的剑穗缠着刚摘的野花。而在他们头顶,护心镜的晨露,正折射出七彩的光,那光芒里,有过去的金戈铁马,更有未来的岁月静好,共同织成了护民者最向往的,归园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