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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岳忽然攥紧寒铁戟,血手在戟身留下暗红掌印:“末将这条命,本就是柱国大人给的。”他望向宇文渊,眼中的阴霾如天牢雾气般散去,“胡氏剜了我三根手指,却不知我左手的狼首纹,是玄甲骑的‘死士印’。”
地牢正门突然炸开,元嵩的云鹤卫杀退羽林卫,手中举着孝明帝的“宗室调令”:“宇文兄,陛下说,天牢不该关破虏的戟!”他望着贺拔岳的血手,忽然取出瓶金创药,“这是琅琊王氏的‘续骨膏’,当年太武帝赐给死士的。”
宇文渊接过调令,见上面盖着半方寒梧印——正是父亲当年的私印。他忽然将寒铁戟抛给贺拔岳,戟风扫过甬道时,竟将胡氏的凤纹刑具劈成两半:“贺拔兄弟,可敢随我去金銮殿,讨回十二年前的血债?”
贺拔岳接住戟的瞬间,狼首刺青与寒梧纹发出共鸣,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落头顶冰棱:“末将等这一天,等得三根手指都烂了!”他望向苏绾正在拆解的机关,“苏姑娘的天机术,可比胡氏的锁魂铃厉害百倍。”
地牢外,崔秀宁的璇玑灯在宫墙上明灭,那是梧桐苑已控制所有哨塔的信号。宇文渊踏过破碎的凤纹砖,见贺拔岳的血手按在寒铁戟的破虏纹上,忽然明白,这劫囚之战,破的不只是天牢的玄铁锁,更是胡氏在死士心中种下的背叛之刺。
是夜,洛阳城的百姓们看见,天牢方向腾起三道寒梧纹的焰火,那是苏绾用鲛人血与磷粉特制的“破阵火”。而金銮殿上,胡太后望着羽林卫送来的断戟——那是贺拔岳故意留下的狼首纹断刃,忽然听见宫外传来战马嘶鸣,夹杂着整齐的呼号:“寒梧在,破虏在!”
寒铁戟横在朱雀门前,戟身上贺拔岳的血手印与宇文渊的掌纹重叠,恍若两代玄甲骑的魂灵在戟身相聚。宇文渊知道,这场狱中劫囚,收下的不只是贺拔岳的忠勇,更是天下死士的归心——当寒铁戟的鸣响穿透天牢,胡氏的专权,便如那被机关术震碎的锁魂铃,再难锁住人心。
天牢深处,那片崔秀宁送来的梧桐叶,正随着晨风飘向宫墙,叶面上的密字渐渐显形:“贺拔岳,狼首营统领,掌握柔然三十处密道。”宇文渊忽然轻笑,将叶收入锦囊——这枚带血的棋子,终将在破虏阵中,成为直插胡氏心脏的利刃。
寒戟鸣响,惊破长夜。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天牢的獬豸纹砖上,宇文渊与贺拔岳的身影,已随着苏绾的机关术,消失在重重宫墙之后,只留下满地破碎的凤纹刑具,在晨光中,诉说着这场劫囚的惊心动魄,与寒铁戟下,永不熄灭的破虏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