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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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桃笺传意,门第成墙
自那次画舫相遇后,沈砚之与赵清辞便有了往来。只见他常常傻笑,也不知道再笑些什么。他常去绸缎庄附近的茶肆看书,只为等她临窗绣花的身影。而她也总会找借口出门,或是送些新制的点心,或是请教诗词上的疑难。可谓是郎情妾意。
但是在古代那个保守的年代,他们的交往,像极了江南的春雨,细密而含蓄。他之前为她补全的扇面,画中添了个凭栏远眺的书生,与舟中女子遥遥相望;她后来也为他绣了个笔袋,上面用银线绣着砚田无税四字,暗合他的名字。有回应的爱情。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日,沈砚之收到赵清辞差人送来的桃花笺,上面是她新填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好好好,好词。
他握着桃笺,指尖发烫。如此才女。细一想,重阳已过半月,她却还在写重阳词,分明是借词传情。他立刻铺纸研墨,和了一阙《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还真的是才子佳人。
但是他差书童将词笺送去绸缎庄,却迟迟不见回音。直到第三日,书童回来说,赵姑娘病了,闭门谢客。沈砚之心中不安,便去绸缎庄探问,却被管家拦在门外:我家小姐身子不适,沈公子请回吧。本来隐隐约约一直以来内心的就有一些不安。
他站在绸缎庄气派的朱漆门外,看着门上那对锃亮的铜环,往之前隐约藏着的方向想去,突然明白过来。赵家是何等门第,岂会容忍女儿与他这没落书生往来
果然,三日后,他收到了赵清辞的信,字迹比往常潦草,只说:家中已为我定下亲事,对方是杭州盐运使的公子。从此山长水远,望君珍重。
沈砚之捏着信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却把事情想偏了,他想起父亲曾说,赵家与杭州盐运使早有勾结,此次联姻,怕是为了垄断江南的丝绸生意。而他,不过是她深闺寂寞时的一点消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