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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辣条与穿越的奇妙碰撞
七月的蝉鸣聒噪地穿透纱窗,阿枫瘫在吱呀作响的竹凉席上,空调外机嗡嗡的运转声混着电视剧里的刀光剑影。作为江城大学历史系大二学生,他的暑假标配是《百家讲坛》重播和校门口三块钱一包的麻辣辣条。此刻他正对着电视屏幕里郭靖弯弓射雕的英姿流口水,油渍斑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褪色的《中国神话通论》封面上摩挲——那是他在旧书摊淘来的宝贝,边角已经卷得不成样子。
要是能穿越成郭大侠,左手降龙十八掌右手九阴真经......阿枫咬着辣条含糊不清地嘟囔,突然老式电视机闪过刺目的雪花屏。他下意识伸手去拍,掌心刚触到屏幕,整个人就被吸入旋转的白光漩涡。书包里那本《中国神话通论》无风自动,夹在书页间的后羿射日书签悄然滑落。
再睁眼时,滚烫的沙砾硌得膝盖生疼。阿枫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穿着粗麻短褐,腰间挂着青铜箭囊,手里沉甸甸的——那是把雕着饕餮纹的巨大木弓,弓弦泛着诡异的青芒。头顶传来令人窒息的热浪,他抬头望去,九个赤红色的火球正在天空中肆意燃烧,云层被烤得扭曲变形,远处的河流早已干涸成龟裂的河床。
后羿大人!您终于醒来了!苍老的声音惊得阿枫差点摔了个屁股蹲。拄着枣木拐杖的老者领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跪在面前,他们的皮肤干裂得像老树皮,嘴唇发紫却仍保持着虔诚的叩拜姿势,十日凌空已经七七四十九天,求您救救有穷氏的子民!
阿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低头看着自己古铜色的手臂——这肌肉线条分明不是他这个常年窝在图书馆的弱鸡该有的!突然,太阳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后羿,有穷氏部落神箭手,幼年被遗弃在昆仑山脚,由玄鸟抚养长大,十五岁徒手搏杀过九头凶兽......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和《中国神话通论》里的记载渐渐重叠,阿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不仅穿越了,还穿成了神话里那个射日的后羿!
第二章:玄鸟羽翼下的孤雏
昆仑山脉终年不化的积雪在烈日下蒸腾着白雾,却无法缓解山脚下那处岩洞里的闷热。幼年的后羿蜷缩在斑驳的羽毛堆里,耳边是玄鸟沙哑的鸣叫。这只翼展三丈的神鸟用利爪给他带回风干的兽肉,用翅膀为他遮挡暴雨,却从未教过他人类的语言。
七岁那年,后羿第一次拿起树枝模仿玄鸟捕猎。他赤着脚在布满碎石的山坡上奔跑,眼睛死死盯着草丛里的野兔。当简陋的木箭穿透猎物咽喉时,玄鸟发出欣喜的长鸣,从巢穴深处叼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箭簇——那是它多年前从战场带回的战利品。
日复一日的训练在滚烫的沙地上展开。后羿用兽皮包裹手掌练习拉弓,对着影子调整站姿,甚至在雷雨天模仿闪电的轨迹。玄鸟会在他疲惫不堪时,用尾羽扫过他晒伤的后背;当他射中百步外的岩鸽,神鸟会将新鲜的兽血涂在他额头,那是玄鸟族认可勇士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