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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神的一瞬间,就是致命的一瞬间,两人的白衣都已经染上了鲜血,像是雪地里的朵朵红梅,只是此刻,已然分不清身上的血都是谁的。
当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的时候,这场牵动无数人心神的战斗已经来到了尾声,庆帝躺在地上,他的腹部伤口不断地流着鲜血,庆帝失去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和从容,张口的瞬间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出,他却浑不在意,只是定定地看着范闲:“你你赫赫,你不应该来你怎么能听这个女子的话,就来弑君,你知道我不仅仅是你的君上,还是你的亲身父亲,杀了我,你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庆帝的眼里,有浓浓的失望和疼惜,好像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怜惜眼前人背上了
弑君弑父的骂名。
范闲闻言一怔,手中的剑跌落地上,似有泪水从他的眼角划过,庆帝看的不真切,范闲跪伏于地上,哭的身子直颤:“亲生父亲?我杀了我的亲生父亲?我怎么能不我的父亲是范建,不是你。”
庆帝就这样温柔地看着范闲,像所有包容孩子犯错的父亲那样:“当然鉴查院,内库,都是为你准备的,从你入京开始,我就要让你成为庆国至高之人。”
庆帝以为他是了解范闲的,他是在密报里看着范闲的,范闲这个人,善良,正直,有道德底线,所以他才要范闲成为纯臣。
突然,范闲抬头抓住庆帝伸出的手,眼神清明,分明一丝泪意也无,笑的扭曲而恶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当年你就是这样杀死了我的母亲的吗?你以为,我也会这样死在你手上对吗?”
这是范闲第一次叫他父亲,也是范闲最后一次叫他父亲,这也是范闲第一次对一个人展露这样浓重的恶意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