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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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瞬,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肋骨生疼。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冷的麻木感。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隔着布满灰尘的百叶缝隙,与那双骤然转冷的眸子对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一种被窥探后迅速凝结的冰层,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冰冷了然。
完了。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苏晚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静静地、冷冷地看着工具间门的方向,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她缓缓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我的错觉。她若无其事地按熄了手机屏幕,那点幽光消失,走廊的光线似乎也黯淡了几分。她拢了拢垂落的发丝,姿态依旧优雅,迈开步子,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不疾不徐地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我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软软地滑坐到地上。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刚才那短短几秒的对视,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发现了。她一定发现我了。她看到了我和陈锋那张照片……她会怎么做像对付小雨那样对付我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可那张照片带来的冲击和混乱,比恐惧更甚。苏晚晴和陈锋……竟然是那种关系那她今天的表白,到底是为了什么羞辱我还是羞辱陈锋或者两者都有那句玩玩而已,看着某些人跳脚的样子,指的是谁江烨还是……陈锋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疯狂旋转,搅成一团乱麻。
别相信漂亮的面孔……
程小雨离开前的那句话,如同幽灵般再次在耳边响起。冰冷,带着某种迟来的、不祥的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