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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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资本CEO。
夜幕深沉,苏晚晴独自走回董事长办公室。房间被彻夜战火烧得凌乱,古董书柜残留烟草味与陈年檀香。她拉开抽屉,找到一只镶金相框——照片里,她在福利院泥地站着,背后是转身离去的黑伞。十五年前的她不懂什么是恨,只知道雨很冷；十五年后的她学会用资本的烈焰,把雨夜蒸发成雾。
屏幕亮起,顾擎舟发来语音：恭喜老板娘,冠军之路也要像并购一样干脆。她笑了笑,把相框竖回抽屉,合上,像轻轻放下过去。窗外,金融街霓虹翻涌,远处塔尖闪现红灯——那是无人机广告投影,正循环播放Q电竞战队夺冠纪录片。人声欢呼从街道尽头传来,像新生的乐章,与苏氏大厦沉默废墟形成鲜明对比。
苏晚晴端起茶杯,杯中倒映城市灯火,她轻声道：旧账已清。第二个字刚落,一封加密邮件弹出：《全球并购部·南美矿业并购计划》。序列号PROJECT
DAWN,预算百亿美元。她指尖停顿片刻,然后果断点击——
新一局棋盘,已悄无声息地展开。
6
亲情断裂
夜色像浸泡过墨汁的丝绸,无声覆在帝都上空。苏家老宅的园林灯一盏盏熄灭,最后一束暖黄也被风撕碎,只剩檐角石狮在暗处瞪眼,仿佛对主人的落魄漠不关心。苏母披着单薄披肩站在回廊尽头,扶栏的指尖微微发抖。她已经来来回回踱了一整天,不记得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也不记得眼泪干涸后那层紧绷面膜般的痛感,唯一清晰的,是胸口那块沉甸甸的空洞——仿佛有人把心掏走,又在原地塞进一团冰渣,让寒意从血管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餐厅里灯光仍亮着。苏父伏在餐桌,面前散着签完字的交割清单和银行限期赎回通知。旧日暗纹桌布被洒落的咖啡渍染成一片狼藉,他却没有力气抬手去擦。手机屏幕黑得像深井,偶尔亮一下,又迅速归于沉寂——那些曾经以董哥老苏相称的伙伴,如今连最后一条慰问消息都吝于发送。窗外风吹动梧桐枝桠,沙沙作响,像谁在耳畔低语：大厦倾塌,根基崩坏,全是自作自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