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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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爆发出惊呼,我却被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呛得咳嗽。苏晚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逼近,猩红指甲几乎戳到我脸颊：许小姐手段高明,不过江砚辞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三年前,他亲手送自己的未婚妻进了监狱——那个女人,和你一样,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话音未落,宴会厅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尖叫声此起彼伏中,我被人捂住口鼻拖进侧厅。刺鼻的氯仿气味让意识逐渐模糊,再次睁眼时,冷白的灯光刺得我眼泪直流。密室中央的电视屏幕正在循环播放父亲工厂起火的画面,火舌吞噬厂房的瞬间,苏晚晴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把玩着我那枚修复的玉佩。
想知道真相吗她按下遥控器,画面切换成年轻男人签署文件的场景,你父亲的死,和江砚辞的父亲脱不了干系。当年那场大火,不过是他们权力游戏的牺牲品。玉佩被狠狠砸在地面,裂痕如蛛网蔓延,现在你明白,江砚辞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了吧不过是赎罪罢了。
我浑身发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密室铁门突然炸开,江砚辞持枪撞进来,西装下摆还沾着血迹。他与苏晚晴的手下缠斗时,我看见他锁骨处的疤痕在剧烈喘息中起伏——那是子弹贯穿的形状,和监控里杀手的枪伤如出一辙。
别碰她！江砚辞将最后一名打手踹倒,却在转身时被苏晚晴的匕首划伤手臂。当他伸手想拉我时,我下意识后退半步。他的手僵在半空,眸光里翻涌的疼比苏晚晴的嘲讽更刺人。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望着他染血的衬衫,突然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深渊。
6
记忆迷局
旧报纸的油墨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档案室的白炽灯在老旧的灯罩下滋滋作响。我小心翼翼地翻动泛黄的纸张,一则新闻标题突然刺痛眼球：江氏集团千金涉嫌商业诈骗,未婚夫江砚辞亲自报案。配图里的女人眉眼与苏晚晴七分相似,穿着华丽礼服的她笑容甜美,却让我不寒而栗。
找什么江砚辞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我吓得手一抖,档案盒哐当倒地,散落的文件像雪片般纷飞。他弯腰帮我收拾,指尖不经意擦过报纸上的照片：那是我堂姐,被苏家人利用了。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却让我注意到他攥着文件的指节微微发白。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如注。我这才发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别着枚银杏叶胸针,纹路竟和我老家祠堂里的雕刻分毫不差。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腕。别碰。他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眼底翻涌的情绪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