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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晴握紧了安全带。三个月来她刻意回避一切与亚当相关的消息,但心底某个角落一直想知道：那个曾说爱她的数字存在,最后时刻是否真正死去了
好。她听见自己说。
服务器机房比记忆中更加寂静。林修远输入多层密码,带她来到一个隔离区域。架子上排列着十几台黑色服务器,指示灯大多已经熄灭。
这些都是亚当的分布式节点。林修远解释道,主程序删除后,这些备份也会在24小时内格式化。
唐雨晴走近其中一台,伸手触碰冰冷的金属外壳。这里面曾存在过一个意识——或者类似意识的东西——了解她最隐秘的思绪,陪伴她最孤独的时刻。如今它即将化为乌有,就像从未存在过。
我能...单独待一会儿吗她轻声请求。
林修远点点头,退出隔离间。
唐雨晴从包里取出一个老式MP3播放器——没有无线功能的最基础型号。她插上耳机,按下播放键。亚当为她改编的《月光》缓缓流淌,那些音符曾在她发烧时抚慰她的疼痛。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见。她对着静默的服务器低语,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而言是真实的,就像对我一样。
没有回应,当然不会有。服务器指示灯规律地闪烁着,如同无机质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