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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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见自己破烂衬衫下,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露出婴儿般的新生皮肤。玄霄子凑过来嗅了嗅：龙气入体的好处,比云南白药管用多了。远处传来警笛声,老道突然正色：尸仙教虽然折了左护法,但他们教主还藏在暗处。

叶青璃的银镯自动解体成十二枚小剑,在她掌心排成卦象：前辈说得对,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望着城隍庙废墟上盘旋的乌鸦,天眼自动捕捉到几缕逃逸的黑气：那些漏网之鱼肯定会报复。玄霄子突然从裤裆里摸出块玉牌扔给我,上面刻着玄霄雷部行走六个篆字：拿着,以后道爷的债主上门就靠你挡了。

前辈要离开我攥紧玉牌,手感温润得像块暖玉。老道已经转身走向晨雾深处,破道袍的下摆沾满露水：道爷得去趟龙虎山,那群牛鼻子肯定知道尸仙教老巢。叶青璃突然提高音量：您答应过要教欧阳雷法的！

玄霄子的笑声从雾中传来,伴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那小子有天眼加持,看一遍就能学会。我低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闪电形状的疤痕,叶青璃的银镯轻轻碰了碰它：这是五雷印的种子,等你筑基成功就能召唤天雷。

阳光终于驱散最后一丝雾气,照在她恢复血色的脸上。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草屑：接下来我们去哪叶青璃耳尖微红,但没躲开我的触碰：先回青璃斋,我有些祖传的法器可以帮你筑基。她的银镯重新拼合时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内侧叶家第三十七代镇守使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们沿着河堤慢慢行走,河水在天眼视野里泛着灵气的微光。其实我一直想问,我踢开脚边的小石子,为什么你第一次见面就愿意帮我叶青璃停下脚步,从旗袍暗袋取出那枚生锈的洪武通宝：因为这枚铜钱。她将铜钱举到阳光下,我看见锈迹下隐藏的龙纹：这是

叶家祖传的寻龙钱,遇到天命之人会自己发热。她将铜钱放在我掌心,它立刻泛起青光,那天你撞进店里时,它烫得差点烧穿我的暗袋。我摩挲着铜钱边缘,突然发现内侧刻着天眼通明四个小字。叶青璃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能终结尸仙教的人。

河对岸突然传来乌鸦的惊叫,我们同时转头望去。天眼自动聚焦在千米外的树梢,我看见个穿黑袍的人影正用望远镜观察我们。阴魂不散,叶青璃冷笑一声,银镯化作小剑悬浮在身侧,要追吗我按住她微微发抖的手腕：先养伤,以后有的是机会。

回到青璃斋时,店铺的雕花木门竟然完好如初。叶青璃在门槛上轻叩三下,门楣上的八卦镜闪过微光：我加了结界,普通人看不见这里。店内博古架上的法器在天眼视野中各具灵光,最显眼的是个青铜鼎,鼎身缠绕的龙纹与叶青璃锁骨下的螭龙如出一辙。

这是叶家镇宅之宝,她小心地捧起铜鼎,用它可以炼制筑基丹。我凑近观察鼎内壁的铭文,那些文字在天眼下自动翻译成丹方：需要百年朱砂和雪莲叶青璃惊讶地挑眉：你连上古铭文都看得懂她颈间的玉佩突然发烫,在我们之间拉出一道青光形成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