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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舟吻着我手腕的淤青轻笑:这天下,早该换姓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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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混着铁锈的腥气,一股脑地往鼻腔深处钻,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深海里,一点点挣扎着上浮。后脑勺钝痛得厉害,一下下敲打着神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皮仿佛被胶水黏住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缝。
视线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污渍的毛玻璃。头顶是惨白的光管,光线刺得眼球生疼,灯管四周,裸露的钢筋骨架狰狞地扭曲着,支撑着破败不堪的水泥顶棚。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呛得喉咙发痒。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寒意透过薄薄的晚礼服布料,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
小希艰难地转动眼珠。空旷,巨大,像一个被遗弃的巨型怪兽的腹腔。远处堆叠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巨大轮廓,蒙着厚厚的灰尘,像是废弃的机器或者集装箱。墙壁斑驳,大片大片的水泥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像一块块丑陋的伤疤。空旷的仓库深处,阴影浓稠得化不开,仿佛藏着噬人的巨口。寂静。一种死寂般的、令人心头发慌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微弱和孤独。
她想抬手揉揉眼睛,看清些。手臂刚一动,一股沉重的、冰凉的束缚感猛地从脖颈传来,勒得她呼吸一窒。
小希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半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猛地低下头。
一条粗粝的、闪着冷光的金属链子,像一条丑陋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链子的一端,沉重地垂落在她胸前冰凉的皮肤上,另一端,则延伸出去,消失在几步之外那片浓重的阴影里。锁扣死死地卡在颈后,每一次细微的吞咽动作,粗糙的金属边缘都会无情地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痛。这屈辱的束缚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唔……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从喉咙深处逸出,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