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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酒店的旋转门旋转时发出轻响,江棠推开包厢门,雪松与咖啡的混合气息先一步漫来。陆临川坐在窗边,阳光穿过他微卷的睫毛,在桌面上投出颤动的光斑。他无名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正是她转戒指的习惯动作。
陆先生这么严肃做什么她故意用指尖叩了叩桌面,马卡龙的甜香混着现磨咖啡的焦苦扑面而来。陆临川抬头,视线在她锁骨处停顿半秒,喉结滚动着移开,袖口的纽扣未扣,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那里还留着她上次擦肩时的温度。
陆临川推来黑色礼盒的动作带着几分仓促,镀金桌角映出他微颤的指尖：赔你违约金。江棠打开礼盒的瞬间,黑金卡的冷光里,她瞥见他瞳孔收缩——她无名指的银戒恰好折射光斑,落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那里藏着她送的袖扣,刻着极小的M。
我开玩笑的。她将卡推回去,指尖划过他指节,不过作为补偿……话音未落,走廊传来高跟鞋声。江棠余光瞥见粉色裙摆,忽然抓起他手腕往自己身边一带,红茶泼在他胸口的瞬间,她的鼻尖擦过他下颌,闻到他颈间若有若无的青柠香——是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
临川哥哥,我给你送剧本……苏柔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陆临川身体僵硬,却在江棠替他擦拭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碰我。他的手指却悄悄勾住她小拇指,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江棠抬头,撞见他泛红的耳尖。他的视线掠过她唇瓣,又猛地移开,喉结擦过她指腹,像某种隐秘的触碰。苏柔的手机啪嗒落地,而江棠听见他心声如擂鼓：【她的睫毛在颤抖,像蝴蝶翅膀。】
第四章
综艺里的修罗场
高空断桥悬在二十米高空,铁索随气流震颤,桥板之间的缝隙漏下冷飕飕的风,像无数细小的刀尖划过皮肤。江棠踩上第一块木板时,鞋底与锈铁摩擦发出吱呀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刺耳。陆临川忽然转身,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绣着的小太阳图案与她戒指上的纹路重叠,像某种跨越十年的无声呼应。
我说了,我先过。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江棠挑眉,却在触到他掌心温度时愣住——那温度烫得惊人,像攥着团即将熄灭的火。陆临川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拽着安全绳跨上桥板,金属扣环在铁索上划出刺啦声,像他此刻紧绷的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