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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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死角里,她纤细的手指突然掐住我的人中。我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看见护士推着手术车走进来,金属托盘上的手术刀泛着冷光。濒死的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直到触及白大褂口袋里那枚坚硬的银针——那是我偷偷从爷爷的遗物里拿的,学了三个月才敢在急救时偷用的银针。
呵,还带着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林小柔一把扯出银针扔在地上,你以为自己真能当华佗再世实话告诉你,你发表的那篇中医急救论文,早就被我卖给导师了——哦对了,导师说你的心脏很健康,特别适合做移植手术呢。
银针在瓷砖上滚出细长的血痕,像极了爷爷咽气那天,药柜上摔碎的那支老山参。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蜷起手指,想抓住那抹银色的希望,却眼睁睁看着沈明川用皮鞋碾过针尖,抬脚踩进了垃圾桶。
宝贝,快走吧,等下护士要过来了。他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
别急呀。林小柔突然掏出手机,对着我打开直播滤镜,姐姐,最后再跟直播间的观众打个招呼吧——他们都很期待看‘天才医生’心脏病发死亡的样子呢。
屏幕蓝光映着她扭曲的笑脸,直播间的弹幕墙正在疯狂刷屏：
【早就看这个伪君子不顺眼了！】
【听说她收了患者家属的红包】
【死得好！还我们科室清净！】
眼泪混着血从眼角滑落,我想大喊他们在造谣,想告诉所有人病历本上的伪造签名,想揭露林小柔往我降压药里掺利尿剂的恶行。可喉间涌上来的腥甜堵住了所有声音,只能看着心率曲线逐渐拉平,听着林小柔在镜头前假惺惺地哭泣：姐姐,你怎么突然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