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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推开那扇薄薄的铁皮门!
吱呀一声。
简陋的办公室里,惨白的白炽灯光下,林晚果然在那里。
她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掉漆的旧办公桌前。身上那件橙色的工装外套湿了大半,紧贴着她单薄的脊背,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额角那块纱布在灯光下白得刺眼,边缘透出的暗红血迹依旧清晰。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正笨拙地、近乎固执地,试图将一份被雨水浸透、边缘卷曲起毛的文件塞进一个透明的塑料封套里。受伤的右手腕被白色的绷带吊在胸前,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出她眉间隐忍的痛楚和额角细密的冷汗。
桌上那盏刺眼的白炽灯,像舞台的追光,将她脸上未干的水痕照得无所遁形——是冰冷的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夏至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滚烫的棉花,所有在路上酝酿好的质问、担忧、愤怒、委屈,此刻都哽在胸口,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她扶着冰冷的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铁皮里,才勉强支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
…手…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还疼吗
林晚塞文件的动作猛地一滞。她没有回头,只有那挺直的、紧绷的脊背,难以察觉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沉默在狭小的板房里迅速膨胀、发酵,沉重得几乎能压垮屋顶。只剩下外面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震耳欲聋的、永不停歇的轰鸣,像是世界末日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