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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取消约定。第一次,他说临时有个紧急线上会议。第二次,说身体不太舒服想早点休息。第三次……没有解释,只在原定时间前半小时发来一条短信:今晚有事,改天。
冰冷,生硬,连个抱歉都没有。
王佳秀握着手机,看着那条突兀的短信,心一点点沉下去。她试图联系他,电话要么无人接听,要么接通后他语气极其平淡、简短,带着明显的疏离感:在忙,晚点说。然后便再无音讯。晚点是多晚没有下文。
在公司遇见,他依然会点头打招呼,表情管理得滴水不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种眼神交汇时的刻意回避,那种公事公办、多一个字都不愿说的态度,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进王佳秀的皮肤里。
她感到困惑、委屈,然后是巨大的不安和自我怀疑。她做错了什么是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了她小心翼翼地发信息询问: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是不是我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石沉大海。或者隔很久,回一句:别多想,最近压力大。
别多想三个字,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最后一点试图沟通的火苗。巨大的无力感和被彻底忽视的冰冷感攫住了她。她开始整夜失眠,白天强打精神工作,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简历信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吴铮的冷漠像一片巨大的、无形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无法触碰,也无法发出任何能被听到的声音。她拼命拍打那玻璃,换来的只有更深的寂静和吴铮远远投来的、毫无波澜的一瞥。
这种无声的凌迟持续了近一个月。王佳秀觉得自己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和活力的植物,在吴铮刻意制造的严寒里迅速枯萎。她变得越来越沉默,眼神空洞,连同事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一个周五的晚上,王佳秀加完班,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手机屏幕亮起,是吴铮发来的信息,只有一行字: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咖啡馆,谈谈。
谈谈他终于愿意谈谈了王佳秀的心猛地一跳,说不清是愤怒多一点,还是那点死灰复燃的、可悲的期待多一点。她一夜辗转反侧,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也积攒了无数想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