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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昏迷的林强,跌入泉中。虹光立刻包围了我,比血清更剧烈的变化开始了。每个细胞都在尖叫,骨骼重组,内脏移位。我模糊看到许晚晴同样痛苦地蜷缩着,但我们始终紧握双手。
水底浮现出新的壁画：重生之泉能治愈一切,但需要献祭。一个生命必须完全放弃人类形态,成为守护蛇,才能让另一个人获得完美平衡。
我瞬间明白了选择的意义。看着许晚晴逐渐恢复人类肤色的手臂,我做出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完全自主的决定——我松开她的手,主动沉入泉底最亮处,让虹光完全吞没我。
不！许晚晴的尖叫隔着水层传来,模糊而遥远。我的意识开始消散,最后的念头是：让她活下去,哪怕我永远成为一条蛇...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感受到身体的存在。睁开眼,发现自己盘踞在泉边石台上,视野低矮而狭窄——我真的变成了一条纯黑的蛇。许晚晴跪在旁边哭泣,她的人类特征完全恢复了,连肩上的枪伤都已愈合。
但紧接着,奇迹发生了。许晚晴突然擦干眼泪,从口袋掏出那支改良血清——最后一支,她一直保存着。没有犹豫,她将一半注入自己手臂,另一半滴在我头顶。
我不会接受这种牺牲。她声音坚定,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血清像烈火般烧灼我的蛇形大脑,但某种更深层的变化随之而来。身体扭曲膨胀,鳞片褪去,我又感受到了四肢的存在。当变形结束时,我躺在石台上,半人半蛇——腰部以上是人类,以下则是修长的蛇尾。
许晚晴同样发生了变化——她的眼睛保持着琥珀色竖瞳,皮肤在特定光线下会显现极细的鳞纹。我们震惊地对视,随即明白了：她用自己的部分人类基因与我共享,创造出了第三种可能——不是完全的人或蛇,而是真正的蜕皮者,能在两种形态间自由转换的完美平衡体。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许晚晴轻触我的蛇尾,触感既不像抚摸人类也不像触摸动物,而是一种全新的亲密,不需要献祭...只需要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