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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雾气像活物般缠绕着废弃实验室的外墙。许晚晴关掉车灯,我们坐在黑暗中等待了十分钟,确认没有埋伏后才悄悄接近。我的新感官捕捉到了人类无法察觉的细节——潮湿苔藓的气味,五十米外一只田鼠的心跳,还有实验室铁门上几乎被锈蚀掩盖的指纹锁痕迹。
需要密码。许晚晴轻触数字键盘,上面的灰尘显示多年无人使用。
我凑近嗅了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碰！有...酸味。手指指向键盘边缘几乎不可见的细线,触发线...连着...爆炸物
许晚晴倒吸一口冷气,小心地检查后点头：是父亲的手法...他预料会有人强行闯入。她从项链上取下那个蛇形吊坠,轻轻按在键盘上方的隐蔽凹槽中。咔哒一声,旁边露出一个视网膜扫描仪。
这是最后的防线。她将右眼对准扫描仪,绿光闪过,门锁发出沉闷的解锁声。
实验室内部时间仿佛静止了。灰尘在透过裂缝的阳光中舞动,各种仪器保持着最后使用时的状态。我的蛇类瞳孔自动调整,在昏暗环境中清晰视物。墙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图表吸引了我的注意——其中大部分是常规的生物化学公式,但角落里有一组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蛇缠绕形成的文字。
你认识这些许晚晴注意到我的视线。
奇怪的是,我确实能理解部分内容。蜕皮...重生...循环...我抚摸着那些符号,舌头不自觉地分叉吐息,就像蛇在感知气味,这是...某种记录...关于...像我的存在。
许晚晴迅速打开父亲的电脑,插入一个加密U盘。父亲痴迷于一个传说——'蜕皮者',能在人与蛇形态间转换的生物。她调出一组图片,显示世界各地古代文明中半人半蛇的神明形象,他认为这不是神话,而是失传的生物科技。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紧绷的轮廓。我站在她身后,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人类与蛇类的感知在脑海中撕扯。扶住桌沿时,我的手背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又迅速消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