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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我萧行突然凑近,烂鼻孔几乎蹭上我的耳垂,二十年前若不是沈相换我……
话音戛然而止。头顶的火把啪嗒爆开幽蓝的火星,狱卒的皮靴碾过碎石传来。萧行瞬间僵成石像,腐肉下的肌肉诡异地抽搐着。我趁机将发簪探进他鼻孔——解毒丹滑入喉管的瞬间,他突然咬住簪尾,黑血顺着齿缝渗出：沈相女儿……连仇人都认错了。
我冷笑抽簪。腐土里突然探出半节森白的手指,骨节咔咔转动。萧行背后的铁栏竟渗出血珠,染红了墙上的血手印——分明是沈府女眷的指节大小。
你早就……话未说完,萧行猛地捂住我的嘴。他溃烂的皮肤下凸起无数米粒状的肿瘤,随着吞咽蠕动如活物。喉间咯咯的声音闷得吓人,仿佛有虫子在啃食气管。地牢轰然震动。萧行将我推进阴影,嘶吼道：跑！同一刻,三根淬毒的弩箭钉入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我摸到袖中的火折子,火光映亮箭尾缀着的血色流苏——那是萧云琅惯用的催命符。
咳……往左数第三块砖。萧行用没烂的手扒开我的衣领,摸这里……
冰凉的指尖点在我锁骨下,突然用力按下去。剧痛让我尖叫,却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猩红,血诏第五页……就在你心口烙着呢。
我浑身僵住。这怎么可能！血诏名册本该是七重臣人皮拼成,怎会……
背后传来锁链的哗啦声。萧行被铁链拽回角落,烂肉擦过砖墙发出粘腻的声响。我攥紧藏在袖中的半块玉珏——父亲咽气前塞进我嘴里的,此刻正烫得像块火炭。
时辰到！狱卒鬼魅般的嗓音刺破黑暗。萧行突然仰头长笑,烂喉咙里挤出嘶哑的调子：小丫头,数到七就咬舌！血诏……见血才……生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