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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路途遥远且崎岖。他们租了一辆老旧的摩托车,颠簸在山路上。按照七爷爷的描述,他们深入到一片人迹罕至的山坳。这里林木茂密,藤蔓丛生,几乎没有路。两人只能凭借记忆和方向感,在山林中艰难跋涉。
几天下来,他们搜遍了七爷爷提到过的几个可能地点,却一无所获。清妍有些气馁,坐在山石上,汗水浸湿了衣衫。
别灰心,我们再往那边看看。远洲指着远处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那里生态环境保存得比较好,说不定有惊喜。
果然,在那个山谷的背阴处,他们惊喜地发现了一小片翠绿的竹林。竹子形态优雅,竹叶细密如凤尾,正是图谱上描述的凤尾竹!
清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选取了几株年份合适的凤尾竹,做了标记,准备下次带工具来采伐。
找到了凤尾竹,接下来是更难寻的云母纸。
他们走访了附近好几个以手工艺闻名的古村落。有的地方确实还有手工造纸作坊,但大多生产的是普通的书画纸或草纸,与云母纸的特性相去甚远。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奶奶听了他们的描述,眼睛一亮:你们说的,是不是那种像云彩一样,透亮透亮的纸
清妍和远洲精神一振:是的!老奶奶,您知道哪里有吗
老奶奶说,她年轻时,村里确实有人做过那种纸,是用一种叫做楮树的树皮纤维做的,工序非常复杂。后来因为不赚钱,就没人做了。不过,她还记得大致的制作方法,村后山坡上,也还有野生的楮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