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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华夺过我的相机,手指在按键上胡乱按着,像在给不听话的机器做心肺复苏。
翻到下一张照片时,她的动作突然停住。
那是我偷拍的——
她低头整理药箱时,一缕头发从耳后滑落,疲惫的眉头皱成川字,和平日里精心维持的完美形象截然不同。
她的指甲在相机外壳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周叔,您到底想干什么
拍点真的东西。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相机,就像这张——你看起来终于像个活人了。
傍晚自由活动时,我在栈道上遇见周阿姨。
她站在观景台边缘,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明信片。
风把她的白发吹得蓬乱,像团将熄未熄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