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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石心劫
楔子:亿万年的寂静
紫晟山巅的顽石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林钰听了三千年松涛,看了五百年星移,终于在某个春分日吸收日月精华,于石心处凝结出米粒大的神识。她能感知雨滴的重量,分辨鸟鸣的悲喜,却不知自己将坠入怎样的人间。每隔百年,便有修士途经山顶,她听过他们谈论人间战乱、爱恨情仇,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其中的棋子。
第一章:初遇人间色
锻剑师郑辰在暴雨夜拾到林钰,粗糙的手掌摩挲过她的纹路:好一块昆吾石,当铸绝世剑。火炉的热浪第一次包裹住她,疼痛如万蚁噬体,却在看见郑辰眼中的期待时,生出奇异的雀跃——原来被人珍视,是这样温暖的感觉。郑辰的妻子久病卧床,他边锻剑边念叨:等剑成,换些银子给你抓药。林钰这才知道,人间除了风月,还有疾苦。
第二章:剑成耀灵
七七四十九日锻打,林钰从顽石化作青锋剑,剑身上隐约流转星芒。郑辰挥剑斩石,碎屑飞溅中大笑:就叫你耀灵吧,愿你斩尽人间不平事。耀灵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模样:剑身修长如新月,剑格处天然形成银杏纹路——那是紫晟山的印记。郑辰将剑献给节度使,换得百两白银,却在归家途中遇匪身亡,耀灵被扔进乱葬岗,第一次体会到人间的残酷。
第三章:血铸神魄
建安三年,常胜将军率军经过乱葬岗,马蹄踢到耀灵剑身。少年将军翻身下马,拔出剑时眼底一亮:好剑!第一次见常胜,是在深秋的演武场,他一身银甲,剑眉星目如出鞘利剑,挥剑时带起的风让耀灵剑身轻颤。当夜,常胜在帐中擦拭剑身,忽然叹道:若能止戈,何需铸剑耀灵第一次听见人类的心声,原来强者也有无奈。
第四章:征战杀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