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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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突然撞开的风铃声中,她本能地将失败品塞进嘴里。榛果香气漫过味蕾的刹那,喉间灼烧感如毒蛇窜起。
吐出来！
江逾白的声音裹着寒气破空而至。小满踉跄后退时撞翻冷藏柜,玻璃药瓶在瓷砖上炸成冰蓝烟花。她望着男人徒手掰开自己下颌的指尖,惊觉那双手套竟浸着消毒水味道。
你...咽喉肿胀淹没了质问。天旋地转间,她已被打横抱起,鼻尖撞上他领口暗绣的草莓纹章。混沌视野里,江逾白滚动的喉结割裂急诊室惨白的顶灯,化作记忆里福利院那柄切开蛋糕的银叉。
肾上腺素0.3mg,静脉注射。
开放双通道,准备气管插管。
恍惚听见他冷冽的指令穿透急救床帘幕,小满蜷缩的手指突然抓住他垂落的领带。原来他解开衬衫纽扣时,锁骨链会坠进她汗湿的掌心。
监测仪尖锐的警报声中,江逾白突然俯身咬开药剂瓶。针尖抵住她大腿外侧时,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痉挛的膝盖：数质数,现在！
疼痛撕裂意识前,她最后看见的是他眸中晃动的琥珀色光斑——与十五年前火场里那个捂住她口鼻的少年惊人相似。
混沌中有雪松香织成网,打捞起破碎的梦境。小满在葡萄糖滴答声中苏醒时,指尖正揪着江逾白的衬衫下摆。他倚在陪护椅上的睡姿堪称狼狈,向来梳得齐整的额发散落,露出眉骨处淡红的旧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