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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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晚在书房找到顾承川。他正在看团子的病历,指间夹着的钢笔在先天性心脏病几个字上画了无数圈。明天手术,他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我的骨髓和他配型成功了。林晚猛地抬头,看见他眼底的血丝——原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偷偷做检查。
窗外忽然惊雷炸响,团子抱着玩偶冲进书房。顾承川顺手将他捞上膝头,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终于完整的画。林晚望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别着枚袖扣,正是三年前她在黑市卖血时,用换来的钱买的碎钻袖扣。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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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顾承川攥着林晚的手几乎要捏碎她骨头。团子被推进去前,忽然朝他们比了个心——那是顾承川教了他一整夜的手势。
当年在黑市,林晚望着走廊尽头的圣母像,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个被我救的男人,其实是你派去的保镖吧顾承川猛地转头,看见她眼角泪痣在晨光中微微发颤。三年前他发现林柔找人设计他,暗中调查时,恰好看见林晚被拖进小巷。
我本该当场拆穿林柔,他喉结滚动,指腹擦过她手背的针孔,可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像讨厌林家那样讨厌我。林晚想起这三年收到的匿名汇款,想起每个暴雨夜都会自动修好的空调,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顾承川,你真傻。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医生摘下口罩时带着笑意：手术很成功,患儿和供体都很健康。顾承川猛地将她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得像在水下：以后我每天说一遍,你是我的妻子,林晚,独一无二的妻子。
一周后,顾家老宅的花园里,团子举着水枪追着顾承川跑。林晚坐在秋千上,看着男人被喷得满脸水珠,却仍笑着张开双臂接孩子扑过来。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团子忽然指着天上的云朵：爸爸妈妈看！像我们的全家福！
林晚望着漫天晚霞,想起昨夜顾承川在她耳边说的话：我让人查过了,当年你卖血救的,是我母亲的命。他指腹轻轻抚过她腕间疤痕,所以从遇见你的那天起,命运就已经把我们绑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