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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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针推入静脉的瞬间,苏晚想起昨夜糖糖趴在她枕边的模样。小女孩举着蜡笔在纸上涂涂画画,边画边嘟囔：妈妈和爸爸会变成超人,把坏细胞都打跑！此刻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她最后看见的,是楚墨寒眼底燃烧的坚定,像极了女儿画里的太阳。
六个小时的等待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糖糖抱着楚墨寒的西装外套坐在手术室门口,每隔十分钟就数一次墙上的时钟。当手术中的红灯熄灭,小女孩蹭地站起来,却在看见护士推着床出来时,紧张得攥皱了衣角。
妈妈什么时候醒呀她仰着脸问主刀医生,鼻尖还沾着刚才偷吃的草莓酱。
等爸爸出来就醒啦。医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转向刚从隔壁手术室出来的楚墨寒。男人脸色苍白却不肯坐下,径直走到苏晚床边,握住她尚未消肿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脸颊。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苏晚睫毛颤动了两下。糖糖惊呼着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妈妈手上的输液针,把藏在身后的彩虹气球举起来：妈妈快看！爸爸说这是魔法气球,能带走疼痛！
楚墨寒坐在床沿替她掖被角,指腹擦过她汗湿的刘海：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等你能下床了,我们就去挑婚纱。
苏晚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婚礼那天他西装上的玫瑰花瓣。喉间涌上暖意,她轻轻回握他的手,听见糖糖在旁边数着一二三,把两人的手指叠在一起。
8
病房里的求婚
术后第七天,苏晚能靠着床头喝南瓜粥了。糖糖趴在窗台上看云朵,忽然指着楼下花园惊呼：妈妈快看！好多小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