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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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想冲过去抱走女儿,双腿却像灌了铅。她看着顾承泽蹲下身,目光落在念念发间的蝴蝶结上——那是她亲手做的,用的是五年前婚礼上剩下的头纱面料。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顾承泽的声音难得温和,指尖轻轻碰了碰蝴蝶结。念念突然伸手摸他的脸,肉乎乎的掌心贴上他的下颌：爸爸这里有颗痣,和我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林晚晚看见顾承泽瞳孔骤缩,视线猛地转向她。她想笑,却发现嘴角比哭还难看。五年前离婚后她连夜出国,在巴黎生下念念,原以为再也不会相见,却没想到为了孩子的病,不得不回到这座城市。
抱歉,她认错人了。林晚晚终于找回声音,冲过去抱起念念。小女孩却挣扎着伸手：妈妈,叔叔的眼睛和我好像！医生说我的眼睛像爸爸——
念念！她厉声打断,看见顾承泽助理突然掏出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滑,她不敢去想如果苏念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晚晚,我们聊聊。顾承泽站起身,西装裤膝盖处有块淡色的污渍——那是念念刚才蹭上去的草莓汁。他的眼神像把手术刀,精准剖开她强装的镇定。
走廊尽头传来护士叫号声。林晚晚想起半小时前医生说的话：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最好的治疗方案是骨髓移植,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率更高。
念念的小手攥住她的衣领,小声说：妈妈别害怕,念念是小勇士。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说：顾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承泽挑眉,助理已经递上名片。烫金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右下角印着顾氏医疗集团总裁。林晚晚忽然想起,苏念回国后接手了顾氏旗下的珠宝公司,而他,大概早已忘了当年那个用三千万买来的替身。
晚上七点,顶楼餐厅。他转身时,西装上还沾着念念的发香。林晚晚低头看着女儿,发现她正把顾承泽的名片折成小船,船头还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