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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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纸信封里装着空白设计稿,备注栏我写了七遍才满意：谢先生,作为‘由你定义的爱情’首位客户,请告诉我,你理想中的婚纱是什么样子
快递员走后我盯着物流信息刷新,直到显示已签收。
谢砚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快。
第三天清晨我推开工作室门,他正蹲在暖气旁拆那封快递。
西装裤膝盖沾着灰,左手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煎饼果子——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赶过来的。
苏设计师。他抬头时镜片上蒙着白雾,指尖无意识摩挲信封边缘,这是要我当第一个客户
我没说话。
他低头翻到备注页,喉结动了动。
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发顶,我看见他睫毛颤了颤,像大学时我趴在他素描本上睡觉,他偷拍时按快门的模样。
我理想中的婚纱……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不像平时的谢总,不需要钻石,不用拖尾三米。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旧本子——是我上次在他办公室看到的,夹满我设计稿的那本,要能装下她画稿时蹭在裙角的铅笔印,能兜住她熬夜时打翻的咖啡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