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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东皱眉：他回家没说这事。
我猜也是。林素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试卷,通常我不会单独找家长谈这种事,但小阳的情况有些特殊。
陈冠东接过试卷——62分,鲜红的数字像一记耳光。翻到背面,他愣住了：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重点班爸爸妈妈别吵了我讨厌周校长之类的字句,有些地方笔迹太重,纸张都被划破了。
他在向我求助,只是自己可能没意识到。林素的声音很轻,陈先生,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家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陈冠东的手开始发抖。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他想起有天半夜起床喝水,看见小阳房间还亮着灯,男孩正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再考好一点...爸爸妈妈就不吵架了...
我们...有些教育理念的分歧。他艰难地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林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可以联系我。小阳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他不该承受这么多压力。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陈冠东抬头看见周明远朝这边走来。阳光下,校长的银边眼镜反射着冷光,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陈先生,您来得真早。周明远微笑着伸出手,正好我有些想法想跟您单独交流。
林素迅速退后一步：我先去备课了。她转身时给了陈冠东一个复杂的眼神,像是警告又像是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