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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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视角】
医院的白色墙壁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坐在林夏病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比以前更瘦了,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医生怎么说林夏轻声问道,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咽下喉咙里的硬块,强迫自己微笑：他说你今天的血象比昨天好一点。
林夏的眼睛直视着我,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现在蒙着一层灰暗的阴影,但依然能看穿我的谎言。
陆远,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告诉我实话。
我的视线模糊了。三天前,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告诉我所有的治疗都已经无效,林夏最多只剩下几周时间。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医生说...我的声音哽咽,说我们可以考虑...安宁疗护了。
出乎意料的是,林夏反而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终于不用再打那些针了,她调皮地眨眨眼,我的胳膊都快变成筛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