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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突然在众人扯拽中撕裂,数十颗染着红锈的绣花针暴雨般散落。林雪梅护住腕间玉镯后退时,一枚三寸长的银针直刺进拔步床立柱——那根本不是缝被子的针,倒像是老郎中包里的灸针。
作死的蹄子!王嬷嬷突然揪住春桃的头发往墙上撞,敢把镇邪的物件塞进喜被,看我不绞了你舌头去药房当蛤蚧!
林雪梅的银簪尖抵住嬷嬷手背青筋:我院里的猫儿狗儿,还轮不到外人管教。簪头并蒂莲纹忽地渗出暗绿汁液,惊得老嬷嬷甩开春桃连退三步。陪嫁丫鬟趁机扑上来捡地上的银针,却在碰到某根泛紫的针尾时突然抽搐着蜷成团。
后颈寒毛倏地竖起,林雪梅分明看见春桃指缝间渗出和双喜被里如出一辙的暗红。
闹够了
冷玉般的声音截断满室嘈杂。沈天佑披着绛色寝衣斜倚门框,烛光将他影子投在满地狼藉上,仿佛断颈的鹤。他食指在檀木门框轻叩三下,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地退到廊檐滴水处。
春桃冲撞少夫人,拖去柴房。新郎官拾起地上的银项圈,指腹慢条斯理地蹭过项牌,至于这个...祠堂地砖下埋着六十斤砒霜,娘子想知道第几块砖吗
林雪梅摸到妆奁底层冰凉的翡翠耳坠,那是娘亲临终前塞进她手里的:夫君说笑,陪嫁被褥染血本就不吉,正该送到佛堂供奉。
沈天佑突然攥住她手腕,白玉镯卡在尺骨生疼:夫人可曾听过二十年前沈家那场喜事他呼吸间有股异香,像是将腐的昙花泡在雄黄酒里,祠堂跪着的老婆子当年也掀过这床被子,可惜没能活到回门日。
三更梆子混着更夫的咳嗽撞进院落。林雪梅袖中银簪的毒囊已被体温捂热,面上却浮起新妇应有的羞怯:夫君该饮合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