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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呛出一口黑血,溅在裴玉卿襟前竟腐蚀出细密孔洞。裴玉卿扯开她衣领,狼牙项链下的皮肤已蔓延出蛛网状青纹——不是中毒,是蛊。
每月望日需饮鸩酒镇痛,这是当年与巫医的约定。云瑾笑着咳出更多黑血,裴大人现在逃还来得及。
禁军的呼喝声逼近枯井,裴玉卿却撕开自己衣襟。心口处赫然趴着只血玉般的蛊虫,与云瑾颈间青纹产生共鸣。这是草原最高级别的血契,同生共死,以命换命。
殿下莫非忘了他咬破舌尖将血喂进她口中,永昌十九年大雪,是谁剖开胸膛给我种下情蛊
地动山摇的轰鸣突然从皇宫方向传来,夜空被映成诡异的紫红色。阿勒金去而复返,肩头立着只海东青:可敦,金鳞卫点燃了烽火台!
云瑾染血的指甲掐进裴玉卿手臂,突然笑得癫狂。她指向皇陵方向腾起的烟柱,那是历代皇帝龙驭宾天时才会启用的祭天台:陛下终于发现他偷换的鹤顶红,此刻正躺在生母灵前了。
裴玉卿背起昏迷的云瑾攀上绳索时,听见她最后一句呢喃散在夜风里。怀中的鎏金狼头匣突然发烫,内层暗格弹出一卷泛黄的婚书——落款处竟盖着先帝私印与草原王玺。
三百棺椁在地宫爆炸的烟尘中若隐若现,每具棺材里装的都不是尸体,而是当年和亲陪嫁的鎏金火器。裴玉卿终于明白云瑾为何总爱摩挲那些棺木,就像抚摸情人冰冷的脊背。
疯够了就起来。他拍开云瑾悄悄探向匕首的手,装晕这招,十年前在草原王帐就用过了。
禁军的火把汇成血色长河,云瑾伏在他背上哼起送嫁时的歌谣。裴玉卿踏过荒草间闪烁的磷火,想起老可汗临终时塞给他的密函。羊皮卷角落有行小字,如今在月光下清晰可辨:鸿鹄本该焚天裂地,何苦困作掌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