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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年
7
月
15
日——洞神祭当天。你母亲当年在州医院当护工,陈立推了推滑下的眼镜,同一天有两个女婴被放进保温箱,其中一个脚腕有蜈蚣形胎记。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记得妹妹林月的右脚腕光滑无瑕,而自己洗澡时总避开镜中的青紫色斑痕——此刻掀开裤脚,那道从未注意过的胎记,正缓缓蠕动成蜈蚣形状。地方志里夹着张泛黄的剪报：1985
年,封门寨突发洞神娶亲集体失踪案,十七名少女的银铃项圈被钉在祠堂梁柱,现场留下的血字正是双生换命。照片里,神婆手腕的青黑色斑块与林夏后颈的虫斑形状相同。深夜回招待所时,镜子里的倒影突然开口：阿夏,地窖的陶罐在等你。林夏撞翻脸盆,水渍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记忆：暴雨夜的地窖,七个贴满生辰八字的陶罐排列成圈,其中标着林夏的罐子裂着缝,里面泡着半片带红痣的耳坠——和月娥鬓角的红痣一模一样。第七章：蛊虫镜像再次进山时,雾中有笛声引路。赶尸人的竹筐里躺着具青面尸傀,胸口嵌着的银铃正在吸收林夏的体温。当年你外婆用秘术将你们的魂魄锁进铃铛,他掀开尸傀的衣襟,心口处烙着和林夏相同的牙印疤痕,现在蛊母虽死,可铃铛里的虫卵,早就在你拍视频时钻进了视网膜。手电筒光束扫过悬崖,十九具吊脚楼倒挂在雾中,每扇木窗都映出林夏的倒影,却有着不同的表情：有的在笑,有的在啃食银铃,最底层的窗内,她正用虫肢剖开自己的胸口,取出半枚刻着林月的铃舌。祠堂遗址的焦土下,陈立挖出半块青铜灯台,上面铸着首尾相衔的双生蜈蚣。1962
年,省医疗队在封门寨发现过蛊虫寄生病例,他的声音突然低沉,所有患者都有对双胞胎的强烈执念,包括你母亲——她当年偷走的,其实是本该死去的你。惊雷劈开雨幕,林夏后颈的皮肤突然裂开,银铃状的蛊虫探出头来,虫腹映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保温箱里哭嚎的女婴脚腕有胎记,而她偷走的,是那个被判定活不过三天的孩子。第八章：双生祭坛当雾气凝成实质,封门寨的吊脚楼群在云海中浮现,每片青瓦都渗着血水。祠堂遗址上,十九根人骨柱围成圆圈,中央悬浮着当年的朱漆木箱,箱盖上新刻的生辰八字正是林夏的。你以为逃得掉吗村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雾气中浮现出他由蛊虫组成的虚影,从你妹妹戴上银铃的那一刻,你们就是洞神祭的活祭品。1993
年的暴雨夜,你外婆把真正的死婴调换成你,可蛊虫认的是血脉——木箱轰然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另一个林夏。她穿着月白色苗服,脚腕的蜈蚣胎记正在蠕动,颈间银铃突然炸开,飞出的蛊虫在雨幕中拼出母亲的日记：阿夏的脐带血救了月娥,可医生说她活不过五岁......记忆碎片突然拼合。五岁那年,林月本应夭折,外婆用阴阳蛊将林夏的寿命分一半给妹妹,代价是每年洞神祭时,必须有一人踏入寨子成为活祭品。而二十年前的暴雨夜,村长识破调包计,杀死外婆后却发现蛊虫已与姐妹俩的魂魄绑定。现在蛊母死了,你们的魂魄就得成为新的容器。虚影化作万千虫群扑来,林夏突然将半片银铃按进祭坛凹槽。青铜地面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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