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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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时,技术部实习生送来杯热美式,附一张便利贴：谢谢姐姐的糖,让我敢和总监说'这个算法有bug'。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感叹号洇开小团墨渍,像极了雨彤的笔迹。
手机震动,陈墨发来消息：顶楼露台有惊喜。
推开防火门的瞬间,雨水扑面而来。露台上摆着张长桌,苏晴、王姐、陈雨彤（已换上护士服）围坐在一起,桌上堆着薄荷糖和空咖啡杯。陈墨站在栏杆旁,指尖夹着枚银色硬币,远处的东方明珠塔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陈墨抛起硬币,2000年的牡丹一元在雨中划出银色弧线,五年前的今天,苏晴流产后第一次回到职场,被张扬抢了提案。
硬币落在桌面,反面朝上,残缺的牡丹花瓣上沾着雨滴。林小满突然明白,所谓职场洞察系统从来不是外来工具,而是每个敢于说真话的女性心中的锋芒。
所以我们成立了'薄荷糖联盟',王姐拆开颗糖,糖纸在指间折出沙沙声,专门帮职场新人识破数据舞弊,就像这样——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某公司的招聘数据看板,用不同颜色标注着男性优先隐性歧视等标签。林小满认出那是陈墨开发的开源工具,图标是只衔着糖纸船的燕子。
雨彤突然指着远处：看！糖纸船漂起来了！
不知谁的糖纸船被风吹到空中,掠过证监会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雨幕中划出透明的弧线。林小满想起母亲病房的窗户,想起ICU里的薄荷糖纸船,突然意识到：当越来越多的糖纸船开始漂流,再厚的信息茧房,也会被穿破。
论坛结束时,雨彤把玻璃罐留给了她。二十四只糖纸船在罐底轻轻晃动,映着暮色中的城市灯火。林小满摸出平安符,新换的红线在雨中泛着微光,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