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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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合拢的瞬间,林小满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陈墨绕着她的工位走了两圈,皮鞋跟敲出规律的节奏,像极了苏晴曾经的习惯。
你的XGBoost模型很出色,陈墨突然开口,但我在想,为什么张建军宁愿冒着风险剽窃,也不愿给你机会她停下脚步,视线落在林小满桌上的全家福——母亲戴着毛线帽,手里攥着半块月饼。
林小满攥紧咖啡杯：因为我是新人,又是女性。
错。陈墨从口袋里摸出枚硬币,抛向空中,因为你让他们想起自己曾经的无能。硬币落在桌面上,是枚少见的2000年版牡丹一元,背面印着半朵残缺的花。
系统虽然消失,但此刻林小满的大脑突然异常清晰：陈墨的工牌尾号是0729,和她简历上的入职日期不符；Surface平板的屏保是只暹罗猫,却设置成防窥模式；还有那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和苏晴常用的品牌一模一样。
听说你拒绝了升职陈墨突然问,硬币在她指尖转出银色的弧光,为什么
因为苏晴还在等开庭,林小满直视着对方,而且......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数据不会说谎,但说真话的人需要勇气。
陈墨突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果然和雨彤说的一样。她掏出手机,锁屏壁纸是和苏晴的合照,两个女人穿着病号服,中间夹着个戴着氧气面罩的小女孩——那是五年前的雨彤,也是陈墨初入公司的第一年。
苏晴是我表姐,陈墨推了推眼镜,硬币消失在她掌心,当年她流产后被调岗,是我帮她申请了特殊补助......声音突然哽住,她清了清嗓子,后来张扬拿这件事威胁她,说高层只信任男性提案者......
走廊里传来王姐的笑声,混着咖啡机的轰鸣。林小满摸出包里的薄荷糖,发现只剩最后一颗——糖纸不知何时被折成了小船,船身上歪歪扭扭写着谢谢。
